中国教育，必须颠覆（代前言） 何俊阶

写作此书的唯一目的，就是要颠覆中国教育！

颠覆中国教育的目的，就是要充分尊重学生的独立意志和独立人格，把学生当成一个个真正平等自由并有着他们自己权利和义务的人，就是要培养学生的批评精神、想象能力、创造能力和创新精神，实行真正意义上的“素质教育”；就是要坚决落实胡锦涛在中共十六大三中全会上所讲的 “坚持以人为本……促进经济社会和人的全面发展”的重要精神；就是要充分地“尊重人、尊重生命、尊重生活、尊重人的价值和意义”；就是要建立适应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力发展水平的中国教育；就是要还教育的本来面目，建构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教育环境，最终达到使人能够不断地进行自我教育和自我建构的目的。

中国教育是“目中无人”的教育，是“人”空场的教育，是主体性价值严重缺位的教育，教师和学生之间就根本没有“教育”，因为遮蔽人的灵性不能让“人的灵性”在教育中充分“显露出来”的教育怎么能够称“教育”？应试教育一直把学生当成“物”或“工具”，它从来都没有把学生当成是一个个有思想、有追求、有个性、有性格、有兴趣、有才能、有理想的鲜生生、嫩闪闪、亮晶晶、活泼泼、水灵灵的生命体看待，而是以机械唯物论、机械决定论、机械反映论的观点把人仅仅理解为机器，理解为政治、经济以及党派的简单附庸和工具，理解为具有某种附加值的动物或者由此衍生出来的种种“物”的变种；应试教育以“物”的方式、非人的方式把人看成僵化的、静止的、凝固的实体，它看不到人所具有的批判、创造、发展、超越自我精神的一面，看不到人的精神和价值的自我建构，特别是看不到教育的最基本功能是而且只能是“树人育人”。于是，教育就在各种冠冕堂皇的利诱下对人的发展构成了压迫和专制，教育就自然而然地蜕变为对人的驯化、生产、加工和改造，“人”就成为了“物”或“工具”，学生就理所当然地沦为了教师和教科书甚至党派或政治的奴隶，教育最终收获了一大堆无法在人们的灵魂深处引起强烈共鸣的死知识，学生的心灵也在“存天理，灭人欲”和“奴化教育”之下变得锈迹斑斑、千疮百孔。中国教育已经成为了无根的浮萍，只能随风飘荡。

真实说来，教育的主体是人，教育的核心是人，教育的对象是人，教育的手段是为了人，教育的目的也是为了“成人”，教育是人性的放飞，教育是人的创造性和创新能力的强烈激发，教育必须以人对人心灵交融的方法来完成“人”的教育，教育过程应该是让人从“不成熟到成熟”以至“完全成熟”的过程，教育是人的“引出”，也即是说，教师不是学生成长过程中的“决定者”或“主宰者”，而是学生不断成长过程中的“引导者”，引导他们“成人”，教育的出发点和最终归宿必然都是“人”，人在教育中的地位始终是至高无上的，形象始终是美仑美奂的。我在这里所讲的“人”是一个不断与时俱进并总是不断趋向于超越现在“存在”的生命体的“人”，她具有最广阔的、尚未成型的各种“可能性”，她对自己丰满人性、独特个性和可能的生活进行不断创造，不断完善和不断地超越自我本身。但最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当我们试图通过教育去“解放人”的时候，却惊奇地发现最需要首先解放的恰恰是“教育”本身，因为在应试教育中已经找不到“人”了，人在教育之中渐行渐远，就更遑论教育要满足“人”自身主体性价值（如道德、精神和意义的追求，因为人的生活不能没有意义，把自觉提升人的精神为绝对使命的教育始终应该把生活意义置于首位）的需要从而推进人的自身的自我教育、自我建构、自我完善。教育是要为社会的全面发展和进步服务，教育不仅仅要“治国、平天下”，她更要“修身、齐家”，为人类建构可以安顿价值关怀诸如“真、善、美”的“精神家园”，建构关怀人类终极存在价值的人文精神，赋予每个人以真正的有价值的生活，给人以丰富的生活意蕴，将人类的发展引向更趋合理的进程，使人的灵魂能解脱一切枷锁而在心灵的天地里自由自在地舞蹈、翱翔。但现实社会对物质利益却无限地贪婪地攫取，而自制、公平、正义、良心、宽容等精神却没有约控，人不再尊重人、尊重生命、尊重生活，再也“不关心智慧、真理和灵魂的改善”(苏格拉底语)，也不再理会教育培养高尚和智慧人才的本质性意义和价值，使教育的主体随时随波逐流。这种既不能使人性得到滋养又不能培育出鲜灵灵亮晶晶的生命体只能让人屈辱地沦落为“物”的教育不颠覆行吗？

中国教育强迫学生用他们人生中近二十年最宝贵的青春年华死记硬背了大量的对实现他们自身价值不起多少作用的书本知识（中国人都骄傲地认为自己孩子基础知识很扎实，其实学生还没有走出学校大门就把大部分知识还给老师了。难道今天的学习是为了明天的遗忘？今天的苦读就是为了明天的显摆？而且像牛顿看到苹果落地就发现了万有引力定律本身就是人们编造出来的“冬天里的童话”。网上有一则“中国教育十大谎言”的帖子，其中“教师是太阳底下最光辉的职业”位居十大谎言之首）和思想品德（有些思想甚至是喂给学生的“毒奶粉”，如“人生的意义在于奉献而不是索取”、“毫不为己、专门为人”、“大公无私”就是貌似道德的反道德言论，“苦难是金”、“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和“人之初，性本善”等金科玉律就是科学的人生观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难道就一定是反动的世界观吗？），而学生走向社会后必须具备的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和思想道德品质以及能力素质却教之甚少甚至在“应试教育”越来越精细化的大旗下被深深地遮蔽了；学生们花费16年甚至20多年的最宝贵的青春年华种下龙种，最后却收获的是一大堆跳蚤。我认为这是中国教育最大的不平等。学生最需要拥有的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和高尚的思想道德品质教育一直在“应试教育”的裙脚下哭泣，学生必须具有的与人相处的能力、生存的能力、再学习的能力、思考问题的能力、创新的能力、发明的能力、创造的能力、克服困难的能力、实践的能力、应变的能力、正确认识社会生活的能力、面对挫折的能力、坚强的意志力等能力却压根儿没有培养。我国一千七百多万教育工作者什么时候让这些能力、思想和品质渗透进学生们的灵魂深处？他们十几年培养出了多少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社会主义新人”和“共产主义事业的接班人”？社会的需求，人的全面发展学校几乎无能培养；学生在学校学习的知识到社会上基本用不上；学生成为只知书本知识而无法在社会生活中正常生存和全面发展的“现代文盲”。学生除了学习注定要忘记的知识外，就是“听话”、“按要求答题”和“好好学习”的万般叮咛。难道这样的教育内容不颠覆能行吗？

德育教育应该培养学生在个体道德生活和社会道德生活中学会自律和强化自己的自律能力。但是，意识形态化、党派化、封建传统思想、应试教育四条毒蛇把“德育教育”缠绕得奄奄一息，毒害得举步维艰。我国“德育教育”一直以来都是以缺乏人性内涵的“知识教学”的形式进行强制灌输的“奴化教育”，从幼儿园到生命的终结都不断地对人进行强制驯化、强求统一，我国的德育教育一直以来都是从理论到理论，从书本到书本，从考试到考试，人们自以为学生的考分越高其品行就越好，考分越高生活质量就越高，考分越高就越能对社会有强大的贡献。实际上,我国的德育教育一直以来只是应试教育的一种点缀，一个漂亮的装饰品，一个挂着羊头卖着狗肉的店铺，如像一个写着“按摩”的发廊、洗浴房却在进行着卖淫活动的色情场所一样，德育教育已经成为谎话大话空话的温床，德育教育只是为政治服务的工具。冉云飞说：“对学生进行长期不懈的道德绑架，才符合我们教育中的虐待倾向，从而培养学生的受虐心理，以便达到奴化的目的”。真实说来，我们严重忽视了德育教育更多是实践教育这一根本问题。我们在学生内心花园栽种的道德品质之花并没有春风洋溢，更没有含苞待放。我国的德育课太意识形态化、党化甚至妖魔化，太为政治经济以及统治者的统治服务，而且内容异常空洞乏味，德育课宣讲的假、大、空的条条框框根本无法与学生身边出现的道德困惑衔接，甚至因为空洞和虚伪而不得不牵强附会、不得不强词夺理；理论和实际脱节，不能解决学生在社会生活实践中所遇到的实际问题，使学生出身社会后（甚至在学校里）对教育大失所望；我国的德育教育不停地阉割、鞭打和麻醉我们与生俱来的天性，不断地扭曲和强奸人们天生以来就固有的灵性，以统治者和富人阶层的价值尺度为德育教育的价值尺度；我们“以德治国”就真的能够以德治理好国家吗？从小学到中学到大学到硕士甚至人们走向社会之后的漫长时间里，政治都如影随行地跟在人们的屁股后面亦步亦趋，国家也在采取各种办法花费了巨大的人、财、物进行着各种形式的奇奇怪怪的德育教育,给人们洗脑，让人民听话，给人们服食“仁义道德”的精神鸦片，不断地妄想培养一代又一代共产主义合格的接班人，但黄、赌、毒以及迷信弥漫中华大地之空前，中国人精神之空虚、信仰危机之普遍、淫乱享乐之盛行，是非观念之颠倒，那是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所罕见的。这种既浪费人们钱财和时间又不能渗入人们内心世界的德育教育不颠覆还等什么时候？

中国教育在实际教学的具体操作过程中事实上还在运用前苏联凯洛夫所倡导的“教师中心、教材中心、课堂中心”以及“以课本为本，以大纲为纲”的扼杀学生人性的“决定论”教育理论，知识教育、技能教育泛滥成灾。我们的教师在实际的教学中仍然在对学生进行灌输式教学和标准化考试，几乎所有的学校仍然“处于死记硬背、分数至上、唯书唯上、师道尊严的传统气氛中，以树人育人为旨的教育沦为高难度的知识训练，学生沦为背书机器和考试机器，人的地位、情感、价值、尊严可怕地消失了”（杨东平语）。教师把本来应该丰富多彩生机勃勃的教学过程演变得死气沉沉毫无人性和缺乏生机和活力的灌输知识的过程，更有甚者，把灌输似的教学方式运用于德育、美育这些根本不能采用灌输教学的课程之中去，根本不管道德的领域是实践领域这一最基本的事实。孔子在二千多年前就说“不愤不启，不悱不发”，说的就是启发式教学，启发式教学的核心就是要在教学的过程中把学生作为教学的中心，要让学生主动地提出问题，主动地思考问题，主动地发现问题，主动地探索问题，使学生自己掌握学习的方法，提高学生的想象力和创新能力。但以“分数至上”和“奴化教育”为根本的中国教育什么时候真正贯彻过“启发式教学”？应试教育从来就不把学生当“人”看，它就只能实行强迫教育，在教学上就只能实行灌输式教学。应试教育在教给极少数学生书本知识的同时，也在强力地扼杀几乎所有学生的求知欲望、自信心、想象力、思考力和创新精神。这样的教育理念和教学方法不颠覆行吗？

社会已是一个大染缸，把我们本来思想纯洁无暇的学生扎染得光怪陆离，稀奇古怪。我常常疑惑，在一个普遍缺乏诚信的社会里，我们如何教育我们已经长大的孩子要一诺千金？在一个普遍丧失道德的环境下，我们怎样教育我们的孩子信守道德品质的高尚？在一个普遍纵欲的社会里，我们如何才能使我们的孩子不纵情放飞欲望的翅膀？在一个普遍腐败的社会里，我们如何才能让已经懂得“做官就有人向你进贡”的孩子做一个少腐败的人？在一个把学生当成工具培养的社会里，我们的学生还能够是“人”吗？我们怎样教育我们的孩子正确对待教育机会的极大不公平不公正不公开？当“分数不及关系，能力不及人情”的时候，我们如何让子女相信真理和正义必将战胜丑陋和邪恶？我们如何才能建立社会、家庭、学校三位一体的无缝的教育制度？由于社会在教育之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社会的发展趋向决定了学校、家长、学生的发展趋向，社会的价值取向决定了学校、家长、学生的价值取向，学校、家庭、教师又有多大的力量去改变社会不正确的价值取向的强大惯性呢？即使学校和家庭花费好多年的巨大心血为孩子辛辛苦苦构筑起来的思想道德防线，社会的丑恶现实也会在几个小时甚至几分钟就像泥石流一样把学生思想道德防线冲击得荡然无存。社会的腐败作风和丑恶现实已经渗透进学校和家庭的各个角落，已经成为了人们习惯的一种生活方式和生存方式，学校和家庭有什么行之有效的方法来抵抗和教育子女正确对待已经无孔不入的腐败和丑恶？我们怎样才能让我们的孩子在一个普遍腐败、淫乱的社会里不贪不赌不嫖不大吃海喝呢？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学校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正在成为我们国家培养腐败接班人和思想道德品质低下的学生的摇篮，教育正在走向社会公害，教师正在成为人民的公敌，教育和教师正在“吃人”（我时时想：在这样一个绝大多数人看不到彩虹的社会里，我们究竟应该责骂我们的学生还是我们的教师还是我们的社会？我时时还在想：家长可以改变，学生可以改变，教师可以改变，校长可以改变……但我们可以改变社会强大的惯性吗？在社会事实强大的吸引力面前，我们的学生、校长和教师能够逃离开社会现实早已就对他们规定了的轨迹吗？就像我们的地球能够逃离开太阳早就给我们确定的轨迹吗？）。鲁迅的“吃人”理念，后人说是鲁迅对中国国民性的最大发现，我想：我们的社会还在“吃人”吗？假如社会是“吃人”的社会，教育能不“吃人”吗？家长能不“吃人”吗？教师能不“吃人”吗？学生能不“吃人”吗？“祖国的花朵，未来的脊梁”都被人们吃得奄奄一息了，花朵还能鲜艳吗？未来还有希望吗？这样的“教育大环境”不彻底颠覆能行吗？

学校和教师历来都是社会道德的源头，他们是社会道德的楷模，是社会文明进步的标尺，是道德的底线，他们是“人类最后的良心”。但学校和教师的思想道德品质已经被强大到几乎无坚不摧的社会力量所异化，他们的许多行为已经严重扭曲了教育的本来面目，他们在不断地“毁”人不倦。学校乱收费、乱办班、校中校等现象已经引起了社会各界人士的强烈愤怒；学校和教师说假话、做假事已见怪不怪；学校中官本位和官僚作风盛行；考试舞弊猖獗；假文凭泛滥；学术腐败和教师爱心的泯灭等“反教育”现象层出不穷、风起云涌。我想：当“人类最后的良心”几乎蔑灭的时候，学校就只是他们赚钱的工具，教学和追求升学率只是赚钱的手段，学生就是他们赚钱时任意宰割的羔羊；我还想：如果教师的诚信都有问题，他们教育出来的学生能成为一个信守诺言的人吗？如果教师都见利忘义，他们教育出来的学生能见利思义吗？如果教师都在想方设法编制各种名目从学生身上搜刮钱财，他们教育出来的学生能不是拜金主义者吗？如果教师都衣冠不整，他们教育出来的学生能衣冠楚楚仪表端正吗？如果教师的教学方法粗暴，他们教出来的学生能以正确的方法教育子女吗？如果教师不能正确回答社会生活之中的许多假丑恶现象，他们教育出来的学生能够正确认识和对待社会上的假丑恶现象吗？如果教师都在纵欲，我们有什么理由希图他们教育出来的学生能是一个不放纵欲望野马的人呢？如果教师都在千方百计钻国家法律法规的空子，我们有什么理由希图他们教育出来的学生能是一个自觉遵章守纪的人呢？如果教师的思想业务水平低下，他们教出来的学生能是一个知识多能力强品德高尚的人吗？如果教师都不能正确处理好人际关系，他们教育出来的学生能够与人和谐相处吗？如果教师的教学方法扼杀学生的自然天性，杀害了学生的想象力和创造力，我们有什么理由希图他们教出来的学生能拥有巨大的想象力和创新能力？如果教师经常赌博，我们有什么理由希图他们教育出来的学生能够不到国外疯狂赌博呢？如果教师都没有民主、科学、个性素质，他们怎样培养学生的民主意识和饱满的科学精神以及鲜明的个性人格？如果教师只把教师的职业仅仅理解为为一个吃饭谋取幸福生活的职业，我们有什么理由希图他们教育出来的学生能够进行中华民族的伟大振兴呢？如果教师都沉湎于网络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我们有什么理由希图他们教出来的学生能够从网络的罪恶之魔爪中挣脱出来呢？如果教师不能像电灯那样照亮自己，又怎样去照亮别人？“礼崩乐坏、学绝道丧”就应该成为今后中国教育和文化的现状吗？……中国1570万教职员工有没有20万教职员工能够真正做到“身正”和“德高”的呢？有没有10万教师能够以渊博的知识征服人，崇高的精神鼓舞人，博大的胸怀感染人，伟大的人格魅力影响人？退一万步讲，就是“应试教育”特别强调的“灌输知识的教学技巧”又有多少老师能够驾轻就熟？有多少教师能够由单纯的知识灌输者的身份转向塑造“学生灵魂”的工程师身份？又有多少教师能够做到“学为人师，行为世范”？既然我们的校长和教师不能“身正为师，德高为范”，学校和教师的“反教育行为”不颠覆还等什么时候？

孩子的教育应该从娘胎里就开始。一个人的成长和一颗树的生长是一样的。树在小苗的时候长得不端不直而又不想方设法把它扶正，长大了要再把它扶正就难于上青天了，以至于不经过巨大的伤筋动骨手术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即使经过巨大的后天雕琢扶直了也必然伤痕累累，许多时候就是经过各种的方法想把树扶直也绝不可能，它必然还是一颗弯弯曲曲丑丑陋陋的树。同样的道理，孩子出生的时候几乎是一张白纸，我们的家长完全可以在这张白纸上引导孩子通过自己的努力描绘出最美丽最感人最动人心魄的图画，但我们的家长一直把孩子当成一个什么也不懂的物化财产和私有财产。他们情愿把最应该花在孩子身上的时间花在赌博上，花到小蜜身上，花在旅游上，花在一些莫名其妙的琐事上，没有引导孩子在他们自己这张白纸上画出最新最美的图画；即使有些家长想让这张白纸拥有动人心脾的图画，由于不懂得怎样让孩子图画而放弃了孩子这段人生中最纯真最美好最具有决定意义的成长光阴。等孩子长大了，那张白纸也被社会上许多污七糟八的颜料污染的不成人形的时候，家长和社会才想尽各种办法去除掉那些污点，已经是比攀登九重天还艰难的事了。即使人们付出了天大的力量也难以把白纸上的污点去掉，即使你去掉了其中的一部分，也必然把那张白纸搞得大洞小眼皱皱巴巴面目全非了，学生的道德品质再也不可能暗香盈袖了。污染的社会，不合格的家长，以身作则出了不合格的孩子。这样的家庭教育不颠覆行吗？

我认为，树立学生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和培养学生高尚的思想道德品质比他们身心的健康更加重要，身心健康比学生拥有实践能力、生存能力、学习能力等各种能力素质更加重要，实践能力、生存能力、学习能力等能力素质的拥有比学习知识更加重要，但我们的教育却花费了百分之九十的时间让学生死记硬背了大量的对他们成功没有多少作用的书本知识，学习书本知识成了至高无上的事情，所有的行动都要为书本知识的学习让路，学生失去了除知识以外的几乎所有的一切。再加之我国的教师教得很多很细，把知识嚼得很烂很烂，采取的又是“填鸭式”的灌输教学方法和标准化的考试，“死读书”必然造成“读书死”，必然“使年轻人维持在小孩子的状态，老师怎么教，他就怎么学”（杨振宁语），学生少有叛逆挑战反思的思想，少有自由活波的心态，更没有鲜灵灵的生命，应试教育必然使他们胆怯、僵化、教条、缺乏自信，学生在教师、权威、书本面前不敢提出挑战，缺乏勇气去怀疑、考证甚至自觉地发现问题，这必然“扼杀了孩子们的创造力、想象力、求知情趣和探索欲望”（李岚清语）。这样“死读书”“读书死”的教育不颠覆能全面提高中华民族的国际竞争力吗？

教育就是教育，不能“教育万能论”、“教育政治化”、“教育党派化”，她的作用既不能拔高也不能降低。中国教育一直是“学在官府”，她与科举考试制度紧密结合为“政教合一”的政治化教育，“教育”历史悠久地以权力的意志代替她自身本有的意志，必然违背她自身的本质和固有的规律，教育主体的自主观念和民主意识被服从主义和官本位的文化严重压抑和遮蔽，教师和学生主体性权利和期望被束之高阁，致使教育缺乏自我生长和完善的权利和空间，于是，教育精神和品格变得软弱和极度功利化，教育迷失在政治权力和经济效益之中。真实说来，教育只能是社会之公器，教育的本质属性就应该是公益性，她是社会的公益事业，她为社会现代化提供的是方向、价值和意义，应该确立她的主体性和战略性地位。教育不应该成为政治、经济甚至党派的简单附庸，也即是说教育绝不能紧跟在政治、经济和党派的屁股后面打旋旋，更不应该成为短期政治或短期经济的实用工具。教育不能跟着“政治”转，教育不能跟着“经济”转，教育不能跟着“党派”转，教育也不能跟着“市场”转，教育只应该跟着“人”转，教育“人”能够进行本体价值的自我建构才是教育的最高目的。“教育和学校作为社会的文化系统，具有文明传承、人伦教化和道德养成的基本功能”，对提高全民族的素质，提高生活质量，扩大生活选择机会都有重要的意义，但我国的教育却经常被各种现实的短期的功利目标弱细化、边缘化。这样强奸教育的结果必然使教育中没有亮晶晶的“人”的生命体存在。当教育之中没有主动性积极性的“人”存在的时候，它能培养出真正意义上的“人”吗？当我们不把教育当成教育而把它当成达成各种目的被利用的工具的时候，教育的悲剧就真正开始了。从二十世纪初的“科学救国”、“教育救国”到二十世纪末的“科教兴国”、“教育拉动消费”等口号的变换，可以清楚地分析出社会对教育急切的、直接的、焦渴的、也许是过于高深的功利企求，教育成为了实现国家甚至个人短期目标直接的政治工具和行政附庸，所以，人们特别强调教育的社会改造功能。我认为，“科技创新”的口号可能比“科教兴国”的口号更有利于各个层面的可操作性和接受性，因为人们在教育实践中太强调科教为国家的经济抑或是政治的发展服务，而严重忽视了教育在本质上所承担的传承和发扬人类历史上的优秀文化和创造新的文明文化的历史使命和职责，这种价值理性被严重遮蔽、工具理性被极度张扬的“科教兴国”就一定能够“兴国”吗？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学会生存》一书中指出：“教育既有培养创造精神的力量，也有压抑创造精神的力量”。我想，任何事物都是一把双刃剑。扼杀学生创造性和想象力的应试教育真的就能够兴旺祖国吗？教育真的能够承受历史赋予她那么重大而艰难的使命吗？教育会不会被沉重的历史使命压断脊梁？

孩子就是孩子，他们有自己的童真、童趣和自由天性，他们应生活在天真烂漫的童心之中，不能把孩子用饲料过早地催肥；孩子应有孩子的权利。1989年联合国大会通过的《儿童权利公约》中规定：18岁以下的任何人都是儿童，要“确保有主见能力的儿童有权对影响到其本人的一切事项发表自己的意见。对儿童的意见应按照其年龄和成熟程度给予适当的看待”。但我们的社会什么时候给与了孩子“对影响到其本人的一切事项发表自己的意见”的权利？我们的社会都普遍认为“世界的未来是属于孩子的”，但现在的世界却不属于孩子，因为这个世界的许多东西已经很不利于孩子身心的健康成长，孩子的周围布满了一道道有形的无形的钱织的丝织的铁织的草织的肉织的酒织的烟织的情织的欲织的高墙。大人们则把自己圈了一圈圈围墙围了起来，他们偶尔从围墙后面窥出的半个脑袋，多半都是一副假的面孔，真实的灵魂都深深地隐藏起来了。在这样一个欲望横流娱乐致死的虚伪浮躁的世界里，世界的未来怎样可能是孩子的？黄全愈在《素质教育在美国》一书中写道：“正是‘为了孩子的未来’这种美丽的口号，限制了孩子的自由空间，阻断了孩子的自由梦想。为什么我们不能往后让一让，给孩子留出一块自由的空间，给他们一双属于自己的翅膀，让他们享受一下高空自由翱翔的乐趣，领略一下俯瞰万物众生的灵感？”我们为什么不能给孩子留点童真童趣给爱情给家庭给精神给事业给祖国给人类？现在学校的官本位和形式主义以及弄虚作假的风气已经严重地伤害到了教育的根基,学校渗透着越来越多的功利色彩，很多事情的出发点不是为了“孩子的未来”，而仅仅是为了检查评比，为了一个奖杯，为了博得上司的嫣然一笑。难道我们谁人“为了一个奖杯，为了博得上司的嫣然一笑”就有资格拿孩子的青春去赌明天吗？

这个世界许多东西都可以市场化，包括友情、亲情、人情、感情，甚至应该纯真无瑕的爱情，但唯独教育不能完全市场化，又特别是最基础的“九年制义务教育”坚决不能市场化，教育更不能产业化。教育的产业化无异于把受教育者当作商品，教育经营的产品是受教育者，经营产品的人必然要在产品上追求最大的利润。教育为立国之本，立国之本怎么可以市场化？人文精神能够作为商品进入市场进行交易吗？中国人民受教育的权力怎么可以交给一个垄断市场按市场的原则和所谓的市场规律去任意安排？

中国目前的教育，知识的强制灌输仍然“当仁不让”地占据着教育过程的核心地位，统辖着学校、教师、家长和学生的一切活动。“教育之用”开出了应付“考试之用”的“恶之花”。李岚清也承认：“由于高等教育资源不足、入学考试竞争激烈等因素，基础教育不得不集中主要精力去应付考试，从而使素质教育难以真正开展。再加上教师队伍整体素质还不能完全实施素质教育的要求，对学生重智力培养、轻全面发展，重知识灌输、轻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培养的倾向还比较严重。课程教材改革滞后、学生课业负担过重、德育缺乏针对性和实效性等问题尚未完全解决”。党中央、国务院极力提倡的“素质教育”是对教育最伟大英明正确的决策，但十多年过去了，“素质教育”仍然是一句伟大的空话和最时髦动听的理论，她是应试教育最后的一块漂亮而又最体面的“遮羞布”，她是某些政府官员和教育官员必须随身携带的一个“避孕套”，在“做那件事情”时有了她，对别人和自己都能够有所交待。中国教育什么时候才能把培养学生的创造力和允许学生有自主行为摆在教育的重要位置？中国教育什么时候才能充分地尊重学生的独立意志和独立人格以及真正把学生当成一个个平等的人对待？中国教育什么时候才能充分肯定学生的独立思考、反思意识以及批判性思维、创新思维？中国教育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地尊重学生应有的权力和真正地允许学生拥有不同的观点、不同的答案？中国教育什么时候才能鼓励和激发学生的个性发展和探索精神？中国教育什么时候才能让素质教育开花结果从而真正地解放学生？

智育抓不好要出次品，体育抓不好要出废品，德育抓不好要出危险品，美育抓不好要出低档品。但我们的教育把德育、智育、体育、美育哪一“育”抓好了呢？

教育的首要任务是教会孩子做人，最终达到人的自我教育和自我建构，然后才是做事。但我们的学生什么时候在学校教育中学会了做人？

国家的希望在教育，民族的希望在教育，家长的希望也在教育，学生的希望还是在教育……但“中国目前的教育本身就有希望”吗？

“百年大计，教育为本”，“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教师是太阳底下最光辉的职业”，“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重温这些曾经让我们付出青春和豪情的话语，我们现在的内心深处还有几分激动？

邓小平说，十年改革开放的最大失误，就是教育的失误。他还谆谆教导我们说：“我们要千方百计，在别的地方忍耐一些，甚至于牺牲一点速度，把教育问题解决好”。我们真的就把教育问题解决好了吗？我们国家下了什么决心和拿出了什么实际办法去解决应试教育害人害己害国这一天大的问题呢？

我们为什么还要往学生这辆货车上尽可能多地装填大而无用的货物去增加重量而不是给货车加油以及经常保养以让他们前进得更欢更快呢？

中国教育，是与工业化、城市化、以自由竞争为基本特征的市场经济以及世界经济一体化背道而驰的教育。

中国教育，是考试主义、学历主义、书本至上、智育中心、学科中心的教育。

中国教育，是国家功利主义和中央高度集权的政治化教育，是培养现代奴隶以强烈维护现代极权主义的教育。长久以来，“学而优则仕”等唯功利主义思想言行泛滥，这反而成了教育前进的内在动力甚至是唯一动力，官本位以及教育组织的衙门化，使教育部门在很大程度上成为了垄断知识、学历、文凭的官僚机构；在教育的实践中，政治和党派目的代替了教育本身的目的，政治规律代替了教育规律，用政治原则来组织和规范教育，致使教育的政治功能无限膨胀，教育本身所应该具备的功能在教育为政治服务的伟大口号和实践中迷失了自己的前进方向。我们假设当前的特殊背景下政治家办报有些许合理的成分，难道政治家、党务专家办教育就是正确的吗?

中国教育，是经济主义、科学主义、工具主义、技术主义、教条主义、强迫主义、物化主义、奴化主义以及严重脱离社会生活实际的形式主义教育。

中国教育，在素质教育的红旗下干着应试教育杀人的勾当，它是斩杀学生心灵的无影刀。

中国教育，已经一年不如一年，已经民怨沸腾，已经正在成为社会的公害和毒瘤。

中国教育，已经是“学校机关化，校长政客化，教师工具化、学生奴隶化”。

中国教育，是处处弥满铜臭味的教育，或者是利益化、泛市场化、庸俗化的教育。学生和家长们成了教育利益享有者的摇钱树、盘中餐、案板上的肉。教育不再神圣和纯洁。教育的高收费和不公平已经严重阻止了底层人民妄图通过“教育”改变其子女命运的希望，堵塞了社会正常向上的人才流动渠道。

中国教育，是权力和金钱结成神圣联盟的教育。这种教育教育出来的学生已经成为抵御一切压力、危机、风险和拒绝自由、民主、平等、人权最强大的坚不可摧的力量。

中国教育，是言行分离的“二元文化”、“二元人格”的教育，是目的论的功利主义价值观的教育。

中国教育，盲目扩招和社会的浮躁化，已经使研究生教育本科化，本科教育中专化，中专教育初中化，专科教育高中化……“博士生一走廊，硕士生一礼堂，本科生一操场”就是最好的写照。缺斤少两的教育必然使我们的教育不断矮化，不断侏儒化，所以，大学生越来越不值钱了，越来越贬值了，越来越成为人们手中的玩物，越来越可以被人们不断地妖魔化，越来越等同甚至不如普通的人了。

中国教育，每年都有成千亿元以上的科学研究开发和高等教育经费（其中成百亿元以上被学术腐败给吞噬掉了），但科学前沿领域原创性、基础性的重大创新方面以及为全人类贡献普适的价值理论和思想方面的成果却几乎没有。我们的专家学者教授已经在市场经济面前出卖了他们的良心和尊严，沦为了科学和思想的妓女，他们厚着脸皮垂涎着哈拉子极力为强势地区和强势群体辩护，他们正沦为强势利益集团的代言人。

中国教育，是用手与用脑、劳心与劳力泾渭分明的教育。学生回家“种田不如老子，喂猪不如嫂子，挑粪不如妹子”就是教育要达到的目的吗？

中国教育，是劳而无功甚至是非常有害并且造成了教育资源极大浪费的教育。难道“人”的浪费不是最大、最痛心、最可怕的浪费吗？

中国教育，是见物不见人的技艺之学、考试之学，是没有灵魂和人性的“教育工厂”。这种生产、训练似的教育是“教育”吗？

中国教育，是极度漠视学生的人性和权利的教育。

中国教育，是精英化、等级化的教育，是极不公平公正公开的教育。

中国教育，是严重扼杀学生学习兴趣、创造能力以及怀疑精神、创新精神和思辩精神的吃人的教育。

中国教育，是没有学术独立、学术自由、师生平等的教育。我们的教师和学生在教育的活动中有独立的人格吗？

中国教育，是人文精神空前失落的教育，是割离中国优秀文化传统之根并逐渐丢失人文内涵和人文价值的教育，中国教育从不考虑生命的价值和意义。他既没有对传统文化及时甄别、清理、设计、选择，也未能实事求是地扬弃传统文化。这就必然使中国教育建立在空中楼阁之上。我想，教育如此下去，建立民主新文化的使命什么时候才能完成？

中国教育，是一会儿复制苏联、一会儿移植日本、现在又模仿美国教育体制的食洋不化照搬照抄非驴非马不伦不类不三不四的教育。中国教育已经陷进了美国和日本为最终毁灭我们国家而设下的圈套。我们为什么就没能以中国十三亿人口之智慧和能力建立一整套熔古今中外优秀的教育体制并适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能极大解放生产力和培养“人”的全面发展的新教育体制？

中国教育，我们的孩子早已在用鲜灵灵的血肉之躯（2005年9月光北京就有十多位大学生自杀，全国自杀、出走的学生有多少？）呼唤着教育的颠覆性革命，呼唤着教育还能够把他们当成一个个有思想、有创造能力的“人”来对待。我不知道应试教育还要学生、家长甚至教师付出多少血和泪以及生命的惨痛代价才肯放过毫无反抗力量的学生？

于漪在《孩子没有第二个青春》中悲愤地写道：“学生的创造性、灵气都被磨掉了！……我们整个教育到底是培养人，还是仅仅培养知识和技能？”

董键说：“教育不是教育”，“教是为了不教”。

张沂说：“把学生当成平等的人”。

郑渊洁说：“判断一个国家有没有前途，就看这个国家的孩子是不是真心喜欢上学”。

邱成桐说：“如果中国高校的不良学术风气再不整治，中国科技的发展将至少退后20年”。

钱学森说：“现在中国没有完全发展起来，一个重要原因是没有一所大学能够按照培养科学技术发明创造人才的模式去办学，没有自己独特的创新的东西，老是‘冒’不出杰出人才。”

中国教育，已经走到了必须进行彻底颠覆的危险境地。

中华民族又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中国教育，洗心革面的时候到了！！

给中国教育敲响警钟的钟声应该响亮！！！

教育革命的时代向我们跑来了！

颠覆中国教育的时机已经成熟！！

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加猛烈些吧！！！

我强烈主张：教育的根基是“人”，教育的中心是“人”，教育的目的是“人”，教育的主体是“人”，教育的对象是“人”， 教育的结果是“人”，教育的宗旨是“成人”，教育的手段是“为了人”， 教育必须以人对人心灵交融的方法来完成“人”的全面发展。教育的一切活动，都应该围绕“人的自我完善和自我建构，是教育的最高目的”这一中心而展开。

我强烈主张：树立学生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和培养学生高尚的思想道德品质应放在教育的首位。

我强烈主张：学生的身心健康应旗帜鲜明地毫不妥协地摆放在教育的第二位。

我强烈主张：社会生活实践教育和在实践中培养学生的各种能力比学习几十本书上的知识更加重要。这应该当仁不让地摆在教育的第三位。

我强烈主张：“行有余力，则以学文”，而且知识学习的首要任务必须是而且也只能是“教会学生学会学习”。书本知识的学习和“教会学生学会学习”只能屈居教育的第四位。

我强烈主张：从初中到高中到大学甚至研究生的学习都采用“4+3（X）学分制无固定教室教育法”(中国教育部或者有单独命题资格的省市只要采纳并认真执行了我的这一个建议，现在的应试教育就全盘走活了。学生和家长甚至整个社会对教育就会另眼相看或者欢喜若狂了)。

我强烈主张：把“小学5年，初中2年，高中2年”的学习确定为中国的“九年一贯制义务教育”，把小学到高中的学制缩短为九年。我国完全有能力而且也应该把高中教育列为“义务教育”，我们不能以任何所谓冠冕堂皇的理由把初中生推向社会；我们也没有任何理由让绝大多数学生把他们人生中最精力充沛最勇往直前最有灵感最有想象力最具有创造性的时间浪费在中国似的学校中。

我强烈主张：全国人大应尽快制定“家庭教育法”，从法律地位来保证家庭教育的开展；各级教育部门和每个社区都要开办真正意义的“家长教育学校”（不是一年一次活动也没有开展的那种应付检查的注水猪肉似的学校），从各个方面多个角度对家长进行强制性培训（比如要做父母的首先要接受综合性培训，拥有“家长教育合格证”后才能领取生育指标。当然，我也清楚地认识到这种主张的现实可操作性太小，而且违反人们生来就拥有的生育权），对家长进行资格认证，颁发“家长教育合格证”；师范学校要开设家庭教育专业；中学要开设家庭教育课程，让我们的孩子很小就能知道一些自己成家后教育子女的方法和知识。我始终认为：厨师、电工、车工、刨工、美容师、驾驶员、公务员等工种都要进行资格考试，持合格证才能上岗，而家庭教育是一个知识化、专业化要求相当高的很科学的岗位，而且是一个只允许成功不允许失败的行业，难道我们的家长不应该持有“家长教育合格证”上岗吗？

我强烈主张：坚决不能允许20岁以下的人进入网吧。因为网吧是学生成长过程中正在汲吸的“海洛因”，是政府公开开设的“吸毒场所”。

我强烈主张：把现有中小学教材内容的难度降低一半。

我强烈主张：大学生必须“宽进严出”(大学课程全国统一考试，像四、六级英语一样)，“严进宽出”的大学生既害自己也害家庭还害国家。

我强烈主张：外语课应该是学生的选修课，汉语文学的学习比外语的学习重要千倍万倍。我们有什么理由要让三亿学生花去他们人生中最宝贵大量的青春年华去学习对他们人生成功并不起多大作用的外语呢？

我强烈主张：教师应是“塑造学生灵魂”的工程师，而不应该仅仅是一个传授书本知识的“教书匠”。

我强烈主张：中国的教育方针应该是“坚持教育为广大人民群众服务的根本宗旨，树立学生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培养德、体、实、智、美等各个方面和谐自由全面发展的人”。

我强烈主张：坚决废止重点学校和非重点学校，坚决废止火箭班、重点班、快班、慢班、好班、差班，废止三好学生和优秀学生干部的评选，坚决废止在高考录取中为三好学生和优秀学生干部加分（由于各种制度的不健全，这项活动成为了有权有势有钱人的游戏和新的腐败），坚决废除“差生”的称呼。据全国少工委的一项统计显示：在我国现有的三亿多学生之中，被老师和家长列为“差生”的学生至少达5000万人，相当于一个法国，10个瑞士，100个卢森堡的人口数。我们有什么理由让5000万孩子成为没有希望的“问题孩子”？教育人为地扩大公立学校之间的差距，难道不是把学生当成了寻租的对象吗？

我强烈主张：全国高考统一试卷，高考录取全国统一分数线（少数民族和全国人民公认的特殊情况可以例外），不再允许各省划线录取，不再允许各省单独分得招生指标。中国所有的大学属于全体中国人所有，不属于任何省和市所独有。

我强烈主张：高考一年可以考三次或者更多一点次数，而且把学生几次考试中单课的最高成绩作为他们大学录取的成绩。

我强烈主张：大学必须“以研带教”、“以研养教”，让学生在研究中学习，让教师在研究中教学，把科研成果迅速转化为实实在在的生产力。大学也要学习南泥湾精神，不能让所有的教授和科研工作者只动脑子不动手。中国的繁荣昌盛绝不需要满腹经纶（但是，现在有几个大学生能够满腹经纶）的“书呆子”。

我强烈主张：国家应以各种手段和办法来保证职业教育的强力推进。因为职业教育太重要太重要了，它能够真正使科学技术与现实生产力紧密结合起来，使科技成果迅速地转化为现实生活中巨大的生产力。

我强烈主张：以教育立法的形式禁止“满天飞”的误人子弟的考试参考书和各种各样的教辅资料（据统计：图书品种中，70％～75％都是教材辅导，其中大量是垃圾；而25％～30％的大众出版物大量是剪刀加糨糊、跟风之作）。

我强烈主张：用高考这根指挥棒指挥学校、教师和学生向素质教育方向转变。我们希望每一个学科都有机会出现精英人物，何必强求学生都成为各个学科的精英呢？

我强烈主张：学生在学校里应学会学习、学会生存、学会关心、学会认知、学会与人相处等本领而不是死记硬背书本知识。

……………………………

中国教育，如果再不进行颠覆性革命，还将祸害几代人，还将把我国与先进国家的差距再拉大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她对我国生产力的巨大破坏绝不低于文化大革命对我国经济的颠覆性摧毁。上一次的文化大革命使用的是公开的“政治权力消灭文化”，让教育沦为“政治”的工具和奴仆，成为政治的“传声筒”和“应声虫”；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来的教育则是新的一轮的文化大破坏，这一次破坏则悄无声息地运用所谓的“市场经济奸污文化”，让教育沦为“经济”的工具和佣人。这次对教育的奸污将对中国文化带来痉挛性的毁灭性的地震般的严重后果。

中国教育，你再也不能以任何借口来伤害我们的孩子！！！

中国教育，你还要让全国人民的心疼痛多久？你难道要成为中国人民心中永远的痛吗？你难道还要让我们下一代子孙的教育梦想在绝望之中无情地毁坏和破灭吗？

我们究竟应该是让我们的学生去无条件地适应目前的应试教育制度，还是应该让教育制度适应学生作为一个活生生水灵灵亮晶晶的全面发展的人？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卢森堡曾经说过这样一段特别富有人情味的话：“坚决的革命行动与对人类的深切同情相结合是社会主义唯一的真髓。旧世界必须被推翻，但是每一滴流淌或被止住的泪水都是一个控诉；一个匆忙赶往伟大事业的人没心没肝地撞倒一个孩子是一件罪行”。

连在推翻旧世界的过程中撞倒孩子都是“一件罪行”，那么孩子的青春年华和创造性以及自然天性被应试教育活活扼杀是不是应该罪上加罪呢？难道我们的教育领导人就不应该对他们犯下的诸如此类罪行负刑事责任吗？

中国，这个太阳最早升起的国家，这个世界历史文化的创始之地，这个拥有四大发明的文明古国，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帝国，中国教育体制或者中国政治体制若再不大刀阔斧地进行颠覆性的革命，太阳，将不再从中国升起！

后 记 不得不说的话

去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听到和看到了身边太多的家庭悲剧和学生悲惨的命运（有些悲剧痛彻骨髓），让我的眼泪在飞。良心促使我下定决心要写一本关于中国教育问题的书，以此引起人们对教育的关心和改良。于是，我把我们这里凡是能够买到的反映教育方面的书都买来认真阅读，才知道中国还有那么多有识之士一直在希图教育的改良，祈求教育不再祸国殃民，但不管他们怎样笔走龙蛇、怎样痛心疾首，怎样捶胸顿足，怎样大声疾呼，怎样呼天抢地，怎样脱了裤子骂娘，“应试教育”以及与此相联系的教育体制和教育官员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就是弯针不断，就是赖婆娘不死，依然在“素质教育”的大旗下进行着“应试教育”的男盗女娼，教师依然对学生进行着书本知识的强力灌输和标准化考试，依然在扼杀着学生的人性和他们的想象力、创造力和创新精神，学生和家庭的悲剧还在愈演愈烈。我生活的城市没有什么工业和矿产，算是非常贫穷的，但最近出现了一个可能考上北大、清华大学的拔尖学生转学身价涨到20万元的反教育现象；当我看到山东、河南的初中毕业生花10万元到天津、上海、北京读高中以期获得100多分的高考分地区差时，我愤怒了，我悲哀了，我清楚地认识到“改良教育”(做修修补补、扬汤止沸的表面文章)，只是我们的一厢情愿和良苦用心，对教育的任何“改良”行为只能是换汤不换药的欺世盗名，只能是“新瓶装旧酒”，不可能触及教育最深层次的体制和其它问题。人们常常寄希望于在不触动“教育最深层次体制”的情况下，仅仅通过改进教育方法和教育内容去改变教育的命运，那只是一种奢望和幻想，因为越是好的教学方法反而越会使不正确的教育思想和知识得到更加地巩固和加强。我经过反复思考：新的教育学科的建立，只能以“尊重人、尊重生命、尊重生活、尊重人的价值和意义”为前提，那就只能对中国当前的应试教育进行彻底颠覆才能达此目的，我们只有彻底颠覆中国教育的指导思想、教育评价体制、标准化考试、教育体制和机制（这是制约教育改革最重要的瓶颈）、教学大纲、教育目的、教育本质、教育文化、教育理论、师生关系、教师的思想道德品质、教学方法、教学过程、教育理念、教育途径、教育结构、教育模式、教育作用、教育功能、教育价值观念、教育的意识形态化、教师的教育思想、学校及学生的社会和家庭环境、课程和学制的设置、课程标准等等问题，认清教育对生产力的反作用力和规律，教育才能真正兴国强邦。于是，我静下心来仔细阅读教育理论和走向社会、学校进行深入细致地调查，经过三个月的大量阅读和特别寂寞地写作，《颠覆，中国教育》终于杀青。

面对中国教育当前所处的尴尬现状，我常常感到自己能力的低下和个人在历史发展中的渺小，在许多现实问题面前常常感到彷徨苦闷和孤独无助：在“应试教育”已经被校长、教师、家长甚至很大一部分学生认同（韩寒在《三重门》中借susan之口写道“别跟教育过不去，最后亏的是你”）甚至已经成为了他们生命中重要组成部分的情况下，我们怎样才能改变“应试教育”强大的惯性和冲力？改变中国的“应试教育”现状必然要损害许多正在享有其巨大利益的享受者，我有什么办法减少那样一个庞大的正躺在应试教育身上享受其利益的利益阶层（包括很大一部分教育专家、教育官员、校长、教师、家长、盗版人、出版社、书店、书商、奶品商、印刷商、药品商、报社、电视台、电台、网吧、教育产业化的支持者甚至一部分学生，其实他们谁都知道中国的教育满目疮痍；）的拚死抵抗？中国教育从古至今的历史从来都是在培养适应社会、适应权力、适应党和统治者意志的没有思想没有创新能力没有情感需要的“物化”、“奴化”的人，我要颠覆教育的主张又有几个人会同意？教师本来也是应试教育的牺牲品，他们落后甚至是错误的教育理念和极其低下的素质怎样培养出高素质的人才？应试教育已经成为人们的一种社会行为方式和生活方式，渗入到几代人的血液里，我如何在他们的血液里渗透进现代教育观念的新鲜血液？我们的学校一方面大喊素质教育和精神文明建设，另一方面却以实际行动证实什么东西吃香，什么事情最有价值，什么东西最流行，我们让学生究竟学习校长教师家长口头上的传教还是校长教师家长以身作则的行为？而我的思维方式、批评精神甚至有意过激的写作方法以及有意过激的观点(如果我的文章仅仅是一杯温开水,又怎能烫得应试教育蹩蹩跳？)也必将激怒很大一部分掌握着我命运的人，我怎样才能够保护自己的生命并不被他们反“颠覆”？

教育是人们心灵美丽的约会，是盛开在思想上雍容华贵的花朵，更是一个我们的专制政府解了千年都解不开的死结。教育还在实行着计划经济，是中国极少数还没有与市场经济真正接轨的行业。虽然“应试教育”已是“皇帝的新衣”，但谁人又愿意率先当那个敢说真话的小孩呢？我写作此书没有任何个人的私心和阴谋。我提出了许多善意而尖刻的问题，其效果如何我并不知道，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就只图耕耘不问收获了。我只好“企图责任的完成和良心的安稳”而不管生命的长短以及自身的荣辱兴衰。因为我自己也正在供养儿子读高中，看到教育之种种弊端痛心疾首。我就只好冒天下之大不韪向“应试教育”的坚固堡垒投掷集束炸弹和塞进大量的大当量的爆破筒。因为我国教育再像这样下去，我们的下一代决不可能肩负起中华民族兴旺的重任，中国与世界政治、经济、文化先进水平的差距还将继续拉大。

祖国养育了我，我在祖国的怀抱中长大。我深深地热爱着祖国和人民。对祖国妈妈的报答就是让祖国妈妈越长越健康，越长越漂亮，妈妈脸上的污点我要为她拭去。祖国是每一个公民的祖国，不是某个利益阶层的祖国。毛泽东在《民众大联合》一文中曾大声宣称：“天下者我们的天下，国家者我们的国家，社会者我们的社会。我们不说，谁说？我们不干，谁干？”我下定决心，决不因为压迫而失去对真善美追求的勇气。余杰有文章叫《说，还是不说》，我还是要说，即使说了也白说，但白说了也还是要顽强地说。你们必须给痛苦一个流淌的出口。我虽然也认识到中国的自由、民主、平等的道路将还特别漫长、艰辛、曲折甚至充满了鲜血，但有什么党派、集团、阶级或阶层的力量能够阻碍自由、民主、平等的历史车轮滚滚向前呢？鲁迅所处的时代都不存在因为言论和观点治罪，现在，会吗？鲁迅之所以伟大，就在于他活在一个能自由地发表言论的时代，就在于他生长在一个允许个性张扬、思想自由表达的年代，就在于他“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精神，即是荆棘丛生，他“还是要垮进去，在棘丛中姑且走走”。这种为人类盗取圣火的“普罗米修斯精神”不正是我所要学习的吗？

我要特别感谢那些仙逝的和还活着的所有密切关注现代教育的有识之士（民进中央妇女委员会早在1988年就编了一本《为孩子们呼喊》，许嘉璐最近出版了《未安集》，用事实说明中国教育道德的逐渐沦丧。他对中国教育有着深深的忧虑和心有不安）。我在书中录用了你们的许多观点甚至典型案例，在此谨向你们致以最深深的最诚挚的谢意！我又特别注意到，陈丹青的辞职，贺卫方的罢招，程曜哀痛般的呐喊，都已经给中国教育体制敲响了警钟。我愿意和凡是支持改变教育体制的人们结成最为广泛的同盟，向正在痉挛的中国教育猛烈开炮！

现代教育（包括学前教育、基础教育、高等教育、成人教育、校外教育、职业教育、特殊教育等、自我教育）的普及性、民主性、人文性、实用性、公正性等基本价值的建立是一个非常非常庞大而又庞大的系统工程，所涉及方方面面的问题太多太多而又太多（是中国涉及面最广影响最大的行业），任何一个问题牵扯出来都可以使一个人平添许多白发，任何一个问题都可以写出像长城砖一样厚的几本书。我在本书中仅仅涉及到中小学教育所出现的问题，其他教育问题基本上没有涉及，即使中小学教育的问题就是以我微薄之力量，也不可能把它探究清楚，我也更不可能提供中小学教育的全套改革的路径、纲领和具体设计方案，我的观点真正仅仅只是——抛砖引玉而已罢了。而我本书的主要目的又重在颠覆，没有能力和精力重在建设。再加之我不是教育专家（我的眼角角都瞧不起很大一部分这样专家学者和那样知名人士，他们是尸位素餐之辈，他们的良心已经在拜金主义的理念之中丧失了，已经在老百姓的眼中失去了可信度和权威性，他们的独立人格和追求真理、护卫良知的精神在他们身上已经损失殆尽，他们只不过把教育作为他们谋取直接的经济或政治利益的手段罢了而已；况且中国现今的教育问题是几百个躲在书斋里而又不敢讲真话只想保住现有地位得过且过过得无比快乐的所谓专家学者就能说得透彻的吗？他们常常以领导的意志为意志，领导放臭屁他们要说“依稀乎丝竹之音，仿佛乎兰麝之味”，领导的红肿之毒，他们偏要说成“红肿之处，艳若桃花；溃烂之时，美如乳酪”，他们为几百元钱就可以沉默，为上千元就可以发表高调评论，为兼职公司几十万元的兼职费就试图通过各种各样正当和卑劣手段影响中国的政策走向。我严重鄙视知识分子中那些面对强奸犯却又叉开双腿还要貌似快乐叫床声的败类，我担心并害怕他们给教育开出的药方可能要像白山市委书记王纯对找他要饭吃的困难职工说的那样：“你们总说吃不上饭，我咋看这么多户人家的烟囱还能冒烟呢”），我所掌握的资料也很有限，又加上我必须土里刨食去挣钱养家糊口（我是下岗工人。生活的重压和艰辛迫使我失去了许多时间去思考，也迫使我失去了一定的独立和自由），成书时间仓促，再加之我几乎不看电视（电视知识含量已经稀薄得捞不起什么油水来了。电视剧的胡编乱照、拖泥带水、内容贫乏，常常只能靠低俗的耍贫嘴、恶作剧和愚弄大众过日子；娱乐节目和信息节目，也是千台一面，互相克隆，令人扫兴），最新资料的掌握也非常有限，书中就难免出现观点甚至是数据的错误。我特别欢迎高高低低左左右右上上下下黑黑白白人士的争鸣和批评（我们的专家学者权威权势们千万不要像江青那样说：我不愿提他的名字，因为我一提他的名字，他就将流传青史）。问题也只有在争论中才能明白，教育也只有在批评中才能前进。

《颠覆，中国教育》一书是从“教育之问”、“教育之思”、“教育之状”和“教育之向”四个方面进行构思的，而“教育之状”中的学生、教师、家长受应试教育之害的惨烈情状却涉及太少，原因是这种危害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实，人们都有切肤之痛，我又何必啰哩啰唆去耽误读者的宝贵时间以及惹得他们再回忆起伤心的往事呢？况且有许多事实已经充分穿插在我书中的其它章节之中，无需专门的篇章来进行论述。对民办教育、职业教育也没有涉及（因为没有思考清楚）。

我特别感激所有爱着我的人。对你们的爱我无以为报。我知道思想的痛苦将伴随我一生，而爱恋我的痛苦将伴随你的一生，因为我不识时务，不会明哲保身，不能浑浑噩噩，不能与社会的卑劣和高尚水乳交融（虽然我清楚地知道在一个威权的社会里应该怎样与社会融为一体水乳交融；虽然我清楚地知道当话语遭到严格控制时，越界者必定死得很难看的道理；虽然我还清楚地知道在一个没有自由、民主、平等的国度里，文学作品只能是“大众的情人”，只能给人们带去妓女般的叫床声），但我的良心不允许我和绝大多数人一样苟且偷生地活着，我必须呐喊甚至嚎叫。我有时想，当我的后代问起我：我们在忍受应试教育之害之苦时，你们那时在干什么？我怎样回答？我能说我们那时因为害怕而无所作为吗？起码，我写了这本注定不能公开出版的书，并力争把我的观点扩大到最大范围，我尽全力了。所以，我就是要追求真善美的精神之光，就是要对假丑恶拍案而起，以命相搏，即使“举国皆敌而不改其度”（梁启超语），就是幻想着要去点亮人们心头的那盏心灯，就是要幻想着为弱势群体鼓与呼，就是幻想着要做公平公正的守护神，就是幻想着要成为反伪科学反假权威反学术腐败的圣斗士，我就是要做一艘破除应试教育体制的破冰船去开始中国教育体制的“破冰之旅”，就是要做呼啸天地之间的一匹骏马，我就是要对中国教育进行横刀立马般地拷问。虽然我也非常懂得“穷则独善其身”的道理，但当一个时代的思想者都去“独善其身”的时候，集体失语是思想者或“知道分子”应有的良心和职责吗？难道我们不应该成为社会公正的维护者和精神价值的守护者？纵观历史，思想者的命运几乎是悲剧，但“如果黑暗笼罩我，我绝不害怕，我会点亮自己的蜡烛”，朱学勤也说过：“真正的知识分子都是悲剧命运的承担者……他们要提前预言一个时代的真理，就必须承担时代落差造成的悲剧命运”。但不管我的命运是悲剧是喜剧或者是正剧，我要说，我的亲人，我深深地爱恋着您们。

我知道，这本书几乎没有可能以我所写成的最初书稿原封不动地公开出版或在很多网络上流行（虽然我在本书中并没有反对四项基本原则的任何一条原则；虽然我是强烈的爱国主义者；虽然宪法规定公民有出版和言论的自由；虽然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是签署了《政治权利和公民权利国际公约》和《经济、社会、文化权利国际公约》的；虽然我对教育的批评也是非常善意真诚的；虽然爱因斯坦也说过“教育自由以及在出版或新闻领域发表意见的自由，是任何一个民族在精神上健康发展的基础”）或者甚至没有哪个出版社敢出版；我清楚地知道，无论我写这本书的愿望是多么善良，但在中国目前所谓的“繁荣盛世”时代，在这个严格监督舆论的时代，谁人想听“狼来了”的呐喊？马寅初、布鲁诺、彭德怀、张志新不是为“狼来了”的呐喊付出了惨痛的甚至是生命的代价吗？中国需要有一大批有志之士勇敢地站出来“我以我血荐轩辕”，需要一大批“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的真正的勇猛之士，需要一大批“拚得十万头颅血，须把乾坤力挽回”的七尺男儿，需要一大批像连战那样“假如我们不做谁来做，现在不做，什么时候做”的以民族大义为重的“普罗米修斯”，需要许多有良知的人以一种最不妥协的批判精神和怀疑态度去发现、探究、审视这个社会的一切弊端和缺陷，敢讲真话，敢发出赤子般的呼唤呐喊。我觉得：这个社会敢讲真话的人太少太少了，一个社会的人都不敢讲真话，既是社会的悲哀，也是时代的悲哀，还是人类历史的大悲伤，那就让我们共同来做那个说皇帝没有穿衣裳的小孩吧（但中国允许你说吗？这个时代会给你说的机会吗？）。我想，任何改革者或者知识分子想把自己自身“高贵”地潜伏下来而明哲保身，对敢讲真话的人东挑鼻子西挑眼，或者干脆寄希望别人来帮你替天行道打下江山，甚至到时机成熟时跑下峨眉山来摘桃子，这种行为尤其可耻可恨可恶可鄙；中国现在教育界教育学者和官员良心的绝灭和失职哪怕纵有千万种理由，都无法逃脱后人把他们牢牢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的可悲命运。我更清楚地知道，此书一旦原样公开出版必然引起教育界甚至是社会的地震（因为此书不仅仅探讨的只是教育问题），几亿人的唾沫将把我淹得气都喘不过来，我的生命安全也将无法得到任何保证（我的敌人会嘲笑我的自不量力，会说我不识时务，会置于我死地而后快），我知道许多教育的既得利益者会不约而同地对我拼命地报复和疯狂地反扑，有些人的“石头”还会狠狠地砸向我。我记得《圣经》里有个故事耳熟能详:有妇人犯通奸罪，依照摩西的法律当乱石砸死。法利塞人特别狡诈地把案子交给耶稣裁决。耶稣说：你们中谁是没有罪恶的，谁就可以先拿石头砸她。人们听了耶稣这句话，从老到少一个个都离开了，没有一个人敢把手中的石头砸向那位妇人。我想，假如人群中掺杂着一个或几个中国人呢？他或他们为了证明自己没有罪恶和表现自己品格的高尚，必定会把石头率先砸向那位妇人。我还知道，许多人“瞟”了我的书后，一定会出于各种目的并采取各种手法而把石头既准且狠地砸向我。但我已经做好了接受谩骂、侮辱、攻击、坐牢（我在此宣言：我可以为此书的公开出版而自觉自愿坐GCD的监狱五年，以此自我羞辱地达到我理想化的精神诉求和寻找知识分子失落的良心）甚至牺牲的准备（但我也清楚地知道，鲁迅在这个所谓的知识经济时代和繁荣盛世里将会成为无所作为的默默无闻的人物，他在铁屋中的呐喊声不可能被世人听到，他的作品不可能发表出来，即使被改得面目全非地发表又是他愿意的吗？他能承受起某几个利益集团和那个时代对他的围攻甚至某几个阶层对他的专政吗？他生活在这个时代已经不可能“在棘丛中姑且走走”了。即使他想“在棘丛中姑且走走”，也只能导致他的肉体甚至是精神的迅速消亡，他在历史的长河中只能是一粒灰暗的沙子，死去了就将永远地死去了。假如鲁迅活到巴金的岁数，他还有神圣的光环吗？我清楚，这个时代已经不会给思想者坐牢甚至为国捐躯的机会了；我也清楚，一个国家知识分子的价值得不到充分体现的国家是一个异常危险的国家；我还知道，生不如死，这是中国有耻辱感人们的最后的哀叹，是中国良心的最后宿营。我禁不住要一遍一遍地怒问苍天，这究竟是时代的悲哀还是我何俊阶个人的悲哀？）。我抱定最坚决的信念和意志，纵然付出惨重的代价甚至牺牲我的生命，我也绝不出卖自己的良心，永远坚守自己作为人的基本价值，永远做解放生产力的“清道夫”。我要完成对自由理想价值精神的追求，祖国必将屹立于世界东方的希望之灯在我心中永不熄灭！我始终坚信，不管中国实现民主、平等、自由、博爱的道路多么漫长、多么曲折、多么艰险，但历史前进的趋势是某几个政党、某几个集团、某几个阶层和某个人所能改变得了的吗？我认为，一个人在有生之年实现自身的价值显得比苟延残喘生命更加重要。一个人活了几百岁，对社会没贡献，真的轻如鸿毛。我想，骨肉总将消亡，精神才将永存! 即使能拱起中华民族“精神长城”片刻，我粉身碎骨又算得了什么？我呐喊的灵魂必将化为泣血的杜鹃，声声的啼血也要迎来中国教育的春天。伟大的革命导师马克思说过：“如果我们选择了最能为人类福利而劳动的职业，那么，重担就不能把我们压倒，因为这是为大家而献身，那时我们所感到的就不是可怜的、有限的、自私的乐趣，我们的幸福将属于千百万人，我们的事业将默默地，但是永恒发挥作用地存在下去，而面对我们的骨灰，高尚的人们将洒下热泪”。

发表于 2007-3-10 15:44

一、昨天下午在“天涯杂谈”上发表《颠覆！中国教育》，今天就给关了，还没有一天的寿命。我想，香港应该好些。请你们能够让我把文章发完。中国总要给我们一个谈论教育的地方。
二、《颠覆！中国教育》是我写的拷问中国当代教育的一本书。一年多来我找了好多出版社想自费出版，但至今没有任何出版社敢出版，就连香港的出版社都不愿意惹这个麻烦。
三、我曾经在有些网站上想把全部内容发出来，但好多网站最终不许连载下去。只是在“新华论坛”上把内容删节地发出来了，虽然他们也关闭了论题两次。

四、如果“凤凰网” 版主不放行或者删节得太多，请有兴趣的朋友们登陆我开在“天涯”上的博客，在“百度”或者“google”上搜索“何俊阶”就出来；或者连接“:http://dianfuzhongguojiaoyu.tianya.cn ”；或者进入我的邮箱：hxl8198966@126.com，密码是：333639，《颠覆！中国教育》在邮箱的“已发送”之中。

五、我是以真名发表的文章，我至今还是下岗工人。我知道有些人瞟了几眼文章就想对我怎样，我在此郑重声明：
1、所有的文字责任我自己扛（包括法律责任）。
2、公开我的电话和居住的城市：（0817）2872568，我的QQ号是：651710085；我居住在四川省南充市顺庆区。
3、我在后记中写道：“我已经做好了接受谩骂、侮辱、暗算、攻击、坐牢（我在此宣言：我可以为此书在大陆无删节地公开出版而自觉自愿地坐监狱五年，想以此自我羞辱地达到我理想化的精神诉求和寻找知识分子在市场经济中失落的良心）甚至牺牲的准备”。

六、虽然我现在是下岗工人，但并不是对教育一窍不通。我曾经狂妄地说过：中国现在还没有任何一位所谓的“教育专家”能够写出《颠覆！中国教育》这样一本书。不信就请他们也写出来一本。
七、二十几万字的文章，可能没有几个人能够看完。但只要你们能够和我有同感，我就心满意足了。
八、我还想在今年或者最迟明年写一本大约8、9万字有关家庭教育方面的书，因为中国至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一本家庭教育方面的书能够真正正确地指导家长进行家 庭教育，有许多家庭教育书籍的观点貌似正确，但实质上却是反教育反人性的。家庭教育方面的问题我已经思考了一年多，读了上百本书，但至今还有一些问题百思 不得其解。我愿意和“凤凰网”上所有的网友诚恳交朋友，就教育方面的问题进行真诚地交流和探讨。
九、谢谢你能够打开这篇论题，既然来了，那就读几句吧。除了“代前言”第三、四段必须枯燥外，其他的内容都好读。
再次感谢你的阅读！

题 记

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自由发展的条件——马克思

我觉得人类的各种知识中最有用而又最不完备的，就是关于“人”的知识——卢梭

小的时候，不把他当人，大了以后，也做不了人——鲁迅

十年改革开放最大的失误是教育的失误——邓小平

一些学校和地方，对学生的知识教育和学校的设施建设抓得比较紧，而对学生的思想品德、纪律法制教育，对学生在校外活动的情况，抓得比较松，有些学生在社会上接受了不良影响，有的甚至走上了违法犯罪的道路——江泽民

坚持以人为本……促进经济社会和人的全面发展——胡锦涛